【主巍生】我应你心愿而来07

恐怖预警:少晖的素材大家都懂的,会有一点点灵异的片段,但应该只有一点的小恐怖吧,为了照顾怕鬼的包包还是先提个醒,毕竟我也是怕鬼怕的要死。

 

 

蒙少晖把背包放在床头柜上,反正只住一晚,他并不打算把背包里的衣服整理出来。

“笃笃”,敲门声响。

蒙少晖开门,宫铁心站在门外,冲着他笑:“少晖,还记得我吗?”

“你是?”蒙少晖皱着眉头回忆,“你是刚才楼下那桌的客人。”

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宫铁心问。

“你是……你认识我吗?”蒙少晖有点惊讶。

宫铁心笑的有点复杂,蒙少晖回过神,说:“先进来吧。”

 

蒙少晖穿着白T,背后的蝴蝶骨非常明显,他很瘦,这使得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。

“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宫铁心笑着看着蒙少晖,蒙上晖十分迷茫地摇摇头。

“我们以前是邻居。”宫铁心说。

“是吗?”蒙少晖的兴趣被提起来了,“不好意思,我小时候得过自闭症,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,你可以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吗?”

“当然可以,你要听什么,我都讲给你听。”宫铁心说。

蒙少晖的脑海中飘过无数个问题,这些问题互相打架,争先恐后地都想先出来。

“我……你认识我妈妈吗?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?我为什么会搬家?我,你,你,对不起……”

“没关系,”宫铁心好脾气地说,“你妈妈为什么去世,这个我也不知道,但是我可以跟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。”

“我们以前,是好朋友吗?”蒙少晖问。

“嗯,非常要好的朋友。”

 

宫铁心在蒙少晖那儿呆了很久,他讲蒙少晖小时候是如何贪玩从树上摔下来,讲他如何在河里被螃蟹钳子夹得大脚趾发肿,还有他是如何在纸飞机上画上猪头,再将纸飞机飞到隔壁邻居家。

“我小时候真的有这么皮吗?”蒙少晖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着自己的故事,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是啊,比现在的你要顽皮多了,又顽皮又机灵。明天你不是要去老房子吗?我带你去吧,正好,我也想看看我家的老房子。”

“好,那麻烦你了,铁心。”

 

 

第二天一大早,蒙少晖便和宫铁心出发了。

“小时候就觉得你画画很有天赋,现在果然成了一名画家。”

“没有没有,画家不敢当,只是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,偶尔参加一些画展。你呢?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“我是法医。”

“法医?那岂不是整天和尸体打交道,你不怕吗?”

宫铁心笑着看着蒙少晖。

“对不起,我问了傻问题。”蒙少晖不好意思地说。

“没关系,每个人都会问我这样的问题。刚开始是会发悚,看到那些面目模糊甚至被压成糊的尸体会连胆汁都吐出来。不过习惯就好了。”宫铁心在一栋老房子前停住。

这里就是蒙少晖的老家,生锈的铁锁锁着两扇铁门,正对着宫铁心的家,同样破旧不堪,无人居住。

“带钥匙了吗?”宫铁心问。

“带了。”蒙少晖从包里找出钥匙,铁锁长期锁着又生了锈,非常难开,蒙少晖开了半天,指节压出了一道红痕,还是打不开。

“我来吧。”宫铁心接过钥匙,轻轻一转,锁开了。

“多吃点,多锻炼锻炼,你看你瘦的,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。”宫铁心拍了拍蒙少晖的肩膀,摸到一手的骨头。

“我平时力气挺大的。”蒙少晖无奈地分辩道。

 

两人进了大门,从地上的灰尘和枯叶来看,这里已经十几年没有人光顾过了。小小的院子后是一栋两楼的独幢,石砌的墙上模糊可见一些简笔涂鸦。

“妈妈!”一个小男孩从他们身边跑过,紧紧抱着院中的女人,那女子大着肚子,满脸幸福地回抱着自己的孩子。

“少晖?”宫铁心出声,蒙少晖转头看了看宫铁心,又回头看向院内,一个人也没有。

“怎么了?”宫铁心觉察出一丝不对劲。

“你有没有看到……”蒙少晖环顾四周,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

 

蒙少晖走进屋子,一楼摆放着灶台和桌椅,均是布满了灰尘。他上了二楼,二楼有三个房间,他走进其中一间房间,房间的墙上贴着几幅画,都是用蜡笔画的,一家三口站在一个房子前面,手拉着手。蒙少晖走到窗户旁,拉开窗帘,一缕光透了进来,灰尘在光影中打着圈飞舞。

“少晖?”宫铁心跟着进了房间。

“铁心,我想起来了,这就是我以前住的房子!”

蒙少晖看着四周的墙壁,墙边的小床,和紧挨着窗户的木桌,他兴奋地说:“这就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,我想起来了!”

“少晖,放松,你有点太激动了。”宫铁心提醒道。

 

蒙少晖出神地看着自己以前画的画,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在叫自己,他探出窗口,却发现没有人。

“少晖……少晖……”

蒙少晖跑到楼下,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
“少晖!你去哪儿!”宫铁心大喊。

院子里也没有人,蒙少晖跑出院子。

“少晖……”

蒙少晖跑到大街上,声音从拐角处传来,蒙少晖走过去,发现拐角处站着一个驼背的老人。老人银黑参差的长发盘起,双眼凹陷,瞳孔扩散。蒙少晖不受控制地走上前,走近了,才发现老人手中拿着一把银质剪刀,冲着蒙少晖的手臂狠狠刺下。

“啊!”一阵剧痛,蒙少晖倒退两步,捂着受伤的手臂,黑红的血喷薄而出。

“少晖!!”宫铁心追了上来,从身后抱住受惊的蒙少晖,“怎么了?!”

“那个老人!他!”蒙少晖指着老人的方向对宫铁心说,转头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老人,他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,手臂完好无损。

“少晖,你太激动了,我们回旅店吧。”宫铁心抱着蒙少晖,眼前的人儿惊恐地瞪大眼睛,眼底泛起红圈,神经质般地盯着墙角。

“不,我不去旅店,我要住在这。”蒙少晖喘着气。

 

等他们两人回到老房子,蒙少晖已经冷静下来了。他对宫铁心说:“铁心,你回去吧,我要住在这里。”

“听我的话,我们回旅店,明天再来好吗?我还陪着你。”宫铁心劝道。

“你知道吗?从小到大,我经常会梦到一对母女,就在刚才我看到了那个女人,这肯定和我的记忆有关,”蒙少晖说,“这里有许多诡异的事发生,我要住在这,才有可能恢复记忆。”

“少晖,”宫铁心抱着蒙少晖的双臂,看着他的眼睛,耐心地开导他,“有些记忆,可能忘记对你会更好,你想,就算你想起以前的事,又能改变什么呢?这对现在的你,有什么意义呢?”

“不,”蒙少晖挣脱宫铁心的手,摇着头说,“你不懂,失去记忆就像没有根的落叶,你根本不懂这种感觉。”

 

 

“哟,回来了?一大早去哪儿了?”

宫铁心回到旅店,就看到沈巍和罗浮生坐在桌旁玩扑克,罗浮生的心情看上去很好,对他也友好了很多。

“嘿,你输了。”罗浮生对着沈巍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。

“我不太擅长玩这个。”沈巍笑笑说。

宫铁心在他们的桌旁坐下,看着这桌铺成一条的扑克牌。

“接龙?”宫铁心看看罗浮生,又看看沈巍。

“我让着他呢,其他的沈巍玩不来。”罗浮生得意地笑着,好像很高兴找到一件比沈巍厉害的事。

“怎么了铁心,早上你去哪儿了?”沈巍问。

宫铁心沉默了一会,说:“我送少晖去他老家了。”

罗浮生:“那你怎么不住那啊,小老哥,你追人的手段不行啊,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啊。”

沈巍:“罗浮生。”

宫铁心恍然大悟:“你说的对,我应该住在那里的。”

“可是,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?”宫铁心又犹豫了。

“嗯,你们才认识一天,这样做,是有点随便。”罗浮生托着腮帮若有所思道。

“不,我们从小就认识了,只是,少晖他忘了小时候的事,他不记得我了。”宫铁心解释道。

“那就好办了!”罗浮生一拍掌,道,“那你就借着帮他恢复记忆的借口,不知不觉,把他骗到床上去!”

宫铁心:“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

罗浮生:“当然可以,但你要记住,只是单纯地上床睡觉,等睡出感情了,再真的上……”

沈巍:“罗浮生!”

宫铁心不说话了,好像真的在考虑罗浮生的建议。好半晌,他才开口道:“可是我,并不想让他记起以前的事。”

“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,你对他来说就是个凭空冒出的陌生人,那要追他,可要费劲了。”罗浮生总结道。

 

 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蒙少晖按了按电灯的开关,电灯闪了几下,又暗了,老房子十几年没人住,电灯早就坏了。蒙少晖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,想去柴房找些照明的东西。他脚下一阵踩空,差点摔倒。

蒙少晖踢开地上的稻草,发现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。他沿着石梯往下走,石梯下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。蒙少晖举着手机,手电筒的灯照亮了眼前那排婴儿大小的布偶,蒙少晖惊得后退一步,被脚后的石梯绊倒。

蒙少晖努力平静下心情,站起来继续往里走。阴风吹过,一阵木椅摇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,鸡皮疙瘩从耳后爬到了脊背。蒙少晖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,一块厚布盖着什么,在前后摇晃。他强压着越跳越快的心脏,伸手抓住厚布的一角,大力扯开。厚布下是一匹木马在前后摇晃,蒙少晖吁了口气,暗笑自己疑神疑鬼。

“喵!”

“啊!”蒙少晖吓得转身撞到一排书架,几个黑色的木条掉落在地上,他用脚踢了踢,似乎是灵位牌。他拿起一块灵位牌仔细看,上面黄色的刻字已经模糊不清。

蒙少晖丢了灵位牌,继续往里走。里面放着一张婴儿床,床上盖着一块红色纱布。蒙少晖抹开纱布上的蜘蛛网,掀开纱布,里面躺着一个仿真的洋娃娃,洋娃娃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
娃娃身上贴着一道黄符,蒙少晖拿近了,黄纸上用红墨水画着他看不懂的符。他盯着黄符看了一会,确定自己真的看不懂,便又把视线转移到娃娃身上——那是一个活生生的,没有眼珠的婴儿。

“啊啊——”蒙少晖转身往门外跑去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住了脚步。

一个年轻的女人,脖子上捆着麻绳被挂在房梁上。

蒙少晖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“妈——!!”

蒙少晖冲上去想把妈妈抱下来,突然呼吸一滞,绳子紧紧地绞住了他的脖子,他无法控制地翻白眼,舌根被迫朝外吐。

蒙少晖胡乱蹬着双腿,恐怖的窒息感袭来。

 

“少晖!!”宫铁心抱住蒙少晖腾在空中的腿,将他从绳索上解救下来。

蒙少晖躺在宫铁心的怀里,猛烈地咳嗽。

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。”宫铁心不住地抚着蒙少晖的后背,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 

 

桌上的应急灯发出刺眼的灯光,宫铁心搭了一块旧毛巾在上面,灯光变得柔和了许多。蒙少晖坐在床边,沉默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睡吧,我陪你。”

宫铁心拉了拉被子,他伸出一只手臂,轻轻地搭在蒙少晖的身上,将他环在自己的怀抱里。

“哥。”蒙少晖说。

一阵沉默,

“你,你想起来了?”

蒙少晖抬头,看着宫铁心的眼睛,宫铁心的眼睛里有惊讶,有惊喜,还有担忧。

“就想起了一点点,”蒙少晖枕着宫铁心的手臂,疲惫地说,“我想起了我妈,还有你。我是不是还有个妹妹?”

宫铁心摸了摸怀里这颗毛绒绒的脑袋,说:“别想了,睡吧,明天跟哥回旅店。”

“不,”蒙少晖嗫嚅道,“我要住这里。”

 

宫铁心轻叹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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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我最难的是什么吗?我最难的是,要用不同的形容词形容长得一模一样的zyl48,假装他们长得不一样。。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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